伙计_931.懒*与老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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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1.懒*与老虎 (第2/2页)

进了杨大爹的那家小店。

    懒*走进那家小店的时候,肖外长正拿了一本纸张发黄的旧书看得津津有味,杨大爹却有些罕见的站在那张长长的木柜台前面发呆,先是握着自己的手心,闭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好半天没有一点动静,慢慢睁开眼的时候,手腕一抖,三个被*得金黄的乾隆铜钱就在柜台上立着飞快地旋转,就像三个小小的**的小圆点,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停止旋转,平着摊在柜台上,杨大爹定定的看着,一句话也不说,脸上却有了百感交集的神情。

    程耀东就那么直直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南正街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神圣的时候,他也知道这叫起卦,道教的一种占卜术,中国古代最杰出的著作之一《周易》就是写的那些卦数。杨大爹先是看见了在他的脚边转来转去的老虎,然后才看见那个在柜台外面恭恭敬敬的站着的懒*,有了些奇怪:站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没有跟着和尚他们一起走?

    没有。程耀东知道他们的那个营救计划是一个绝密方案,也是一种非法行动,说不得的,对谁也说不得,就支吾了两声,可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就什么都等于没说:我有件事想和两位长辈商量一下。

    商量?这两个字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懒*,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也学起斯文来了?肖外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说,是不是又在哪里犯下了什么滔天罪行,连南正十雄都无法解决,这就想起了我们这几个老头子?

    非也,肖总,你没看见老虎也跟着懒*一起进来了吗?杨大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从头脑里驱散了什么似的,又看了程耀东一眼:你这个家伙不会是想起了什么贵州的花江狗rou、广东的狗rou煲了吧?

    两位大爹,说点别的好不好?您们说的那个我想都不敢想,要是打老虎的主意,那不是要天打五雷轰吗?程耀东瞪着眼睛委屈的叫道:人家做错了一次就已经被列入黑名单了,要是重蹈覆辙,岂不是要羞于见人吗?我就是想带着老虎出去转转,没别的用意,再说我也对老虎很好的,不信问问他!

    老虎要是会说话,那肯定比你这个懒*行得多。杨大爹脸上有了些笑意,轻轻的拍了拍程耀东的脸:带着老虎去吧,可别误了正事。

    大喜所望的程耀东有些乐晕了头,甚至对两位长辈连声谢谢,表示一下自己决心的话也没有说,就是眉飞色舞的吹了一声口哨,老虎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它是一匹大型犬,站起来比小亮还高,跑起来比刘翔快多了,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跑过楼下玩耍着的人群,冲出了天官牌坊,一个小小的跳跃,就已经威风凛凛的蹲在了黑子那辆等得不耐烦的车身有些破烂的皮卡车上,懒*这才相信杨大爹的话,如果会说话,老虎就是个很不错的英雄豪杰。

    老伙计。肖外长声音很小的在问着:怎么了?从下午开始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大白天就拿出铜钱起卦这倒是很新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大爹有些呆呆的望着程耀东关上车门,黑子开着那辆旧皮卡一阵风似的就跑的无影无踪了:今天一定是有些事情会发生的。

    本来就是的,因为今天是国庆节嘛。杨大妈和田大妈牵着小园和小雪走了进来,出去转了一圈,都乐呵呵的:想想我们二十四号楼今天多热闹,又是来了韩国客人,又是一把手的便利店开业,又是石头回家,又是楞头结婚,喜事一桩接着一桩呢。

    可不,这都是喜事。杨大爹也笑了笑,他的眼睛还是望着那座飞檐斗拱的天官牌坊的那块江山如画的牌匾,声音轻轻的自言自语:接下来还有什么呢?

    峡州的东大门有三条进城通道,可是每每到**期间就堵得慌,而所有往城西出城的车辆却只有望州岗那一条窄窄的通道,平时的拥挤程度就十分够呛,要是遇上下班,出了交通事故,即使是平湖中队的交警全部上路,即使是在道路中间加装了隔离栏,可是那里总共只有四车道,就自然形成肠梗阻。好在不过也就是上千米的距离,只要到了夜明珠,到了平湖,道路宽敞了,交通四通八达了,自然就十分畅通了。

    这里不仅有峡州最大的钢材批发市场,还有建材五金、运输机械、工程设备和各种批发市场,有坝区公路、有高速公路,还有混装船码头和砂石码头,不仅有****新建的多层住宅楼,也有学校、医院和工厂,在那些繁华的临街建筑的背后,当然还有那些依山傍水的一**破旧又肮脏的农舍和工棚。

    这里以前属于近郊,郊区菜农的天下,建筑没有规划,道路就跟着那些没有规划的建筑弯弯曲曲的变化和扭曲,有些地方犹如迷宫,有些地方转来转去却是死胡同,有些地方可以勉强开车经过,有些地方就是过一辆摩托也得小心翼翼的。程耀东和黑子的任务就是要抢在大头和癞子回来以前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找到他们关押徐家妹子和红叶所在的地方。

    程耀东戴了一副茶色镜片可以翻起的那种遮阳镜,把自己参加百佳公司庆典穿的那件西装扔在车上,就穿着那件黑色的衬衣、嘴里叼一支香烟、脚边还有一匹很大的德国牧羊犬,俨然就是一个十足的街头混混。经过路边菜地的时候,他顺手将稻草人的竹竿上*着的一*又旧又*了色的草帽摘下来,戴在了黑子的头上,黑子那张有些憨厚老实的面孔立刻就隐藏在草帽的阴影里了。只是懒*给老虎的嘴里喂了一点牛rou干的时候,不知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就打了自己一**。

    怎么了?黑子有些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杨大爹说的对,要是老虎会说话一定比我这个笨蛋强得多!程耀东懊悔极了:带着老虎来没错,老虎一定能找到徐家妹子和红叶也没错,可是我们身边没有任何属于她们两个人的东西,这就是最大的错!你明不明白?这也就是说,老虎没有闻到她们的气味,怎么能在这一**地方找到她们?

    这可怎么办?黑子一下子就傻了眼:现在回天官牌坊和恒昌大市场去拿东西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就是飞,半个小时以内也肯定回不来的。

    黑子,好好想想。程耀东几乎绝望和崩溃了:我身上当然没有汉美的任何东西,你身上会不会碰巧会有红叶的什么……

    纸巾可以吗?黑子急中生智,顿时想起来了:我有个习惯,喜欢用袖子擦汗,红叶就会在我的口袋里放上纸巾,是她自己折好放进去的,不过已经过了**,会不会……

    离开了天官牌坊,来到了自己从未到过的地方,老虎还是很警惕的,下了车就一直跟着程耀东,很认真地打量着这里灰蒙蒙、脏兮兮的一切,很认真的闻了闻黑子手里那几张折得好好的纸巾,似乎感到有些疑惑,又闻了闻程耀东和黑子身上的气味,还是不明白,就用那个**的鼻子又闻了闻那几张纸巾。

    老虎,拜托你了。程耀东蹲**,抱着老虎的头在拼命地哀求着:加油,一定加油,别让我们丢脸,我知道你行的。

    黑子也蹲了下来,*了*老虎光滑的毛发,看了看老虎那张很威武的面孔,看了看老虎那锐利、聪明、高贵、霸气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把那几张纸巾拿到自己的鼻下闻了闻,任何气味也没有,就大失所望;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就是有些烟草味,他的纸巾和香烟放在一起的,就知道老虎也有些迷茫,就更加沮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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