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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张铭恩回忆,在十多年前,张启山整个家族不知所犯何事被日本人追杀。    在逃亡过程中,张启山的父亲被日本人杀死,而他的族人也所剩无几,他自己也被日本人抓了,用了计从被关押处逃了出来,之后前去长沙。    他表示解铃还需系铃人,想要出掉张启山的心魔,还需前往张家老宅。    尹新月赞同了张铭恩的想法,由他们带张启山前往,留藤原亚美一人在白乔寨看家。    他们一行人来到张家府邸,才发现府邸荒废已久。    他们四处查看,后来误打误撞,全进了张家古楼禁地。    不想,张启山意外恢复意识,转而清醒过来。    两人大喜,张启山却不满他们行为,出言要求立马离开张家。    这一来回,他们费了十余天的时间,得以赶回了白乔寨。    尹新月扶张启山回了房,张铭恩拿着两大箱行李,紧跟其后。    也不知张启山是否有意,落座的他对张铭恩示以眼色,有意支开尹新月。    张铭恩配合开口,直言尹新月一路奔波辛苦,有他照看佛爷一夜,让她先回房好好休息。    看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尹新月悻然嘟嘴,不情愿地离了房间。    见她离开,难忍头痛的张启山,举手扶额强撑着,额上的冷汗沁出一层又一层,张铭恩急忙地上前问询他:“佛爷,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头好痛,从出了古楼,这头的疼痛未有减少”    “会不会你头上的伤影响到了脑内”    “不知道”疼痛加剧,张启山全身痛苦到打颤,丝毫不假。    “我马上去请大夫”    “不用,我还忍得住,你叫来大夫免不了惊动新月”    “佛爷对尹小姐果真有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张铭恩施力将张启山撑起,只觉他全身guntang,热的灼人,一步一步好不容易走至床榻:“怎么会烧的这么厉害”    “我休息一阵就好”    “佛爷——”    “先替我办一件事”    “……”    “连夜传讯给八爷,让他和九爷准备一切,我会在近日赶回长沙重新部署”    听张启山虚弱的在他耳边讲着,张铭恩纵然有不安,也不敢违背一句:“是”    白乔寨的夜晚,宁静安和。    月色轻渺,树林里斑驳黑影随风摇曳,没有一丝人气……    离开了张启山的房间,一身疲惫的尹新月,缓步踏上二楼的侧梯拐角。    看到熟悉身影,她不由好奇,踱步走至那人背后:“亚美,你怎么还不睡?”    “有心事”    “心事?什么心事?”    “新月”修长影子伫立在台子外,藤原亚美细细观察黯淡月色,许久许久:“你说一个人本该熟悉的人,突然在面前突然变得陌生疏远,原因会是什么”    尹新月上前,与藤原亚美并肩而站,面露疑惑地看向她:“你这问题倒是刁钻”    “所以啊,我至今也没想透那人”藤原亚美轻笑一声,垂眸下,隐去了一抹哀伤:“她像被神秘包裹,背后隐瞒了许多,还藏了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    “亚美,看你这般认真,你所说的人究竟是谁啊?我认识吗”    “哦,她是带我逃难来长沙城的一个朋友,有段时间没见面”    “那你因为怀疑,才刻意避开她,独自一人跑出来的”    “恩,尽管自幼相识,可我感觉此次见面跟她走得不亲近了,如今我置身于此,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她的近况”
    话到嘴边,藤原亚美又不好对尹新月欺瞒什么,只能换了个说法解释,毕竟她聪慧过人,自己若说得不走心,也显得假了。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或许你们没见面的时间,发生了什么才使得她有所转变——”    尹新月无意的话,好似一个疏解难题的钥匙,开了心中疑团。    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转瞬即逝,藤原亚美惊慌瞪大了眼,语气颤抖:“如果是一个人代替了另一个人呢”    “撇开模样不说,单是习惯秉性,无论如何是他人模仿不出来的”尹新月蹙眉,紧张起了藤原亚美情绪变化,总觉得她言语之中怪怪的。    “许是我真的胡思乱想了,哪会有这么离奇的事呢”    世事无绝对,这个理由,恰是最好的解释才对。    迫于尹新月的探究,茅塞顿开的藤原亚美,表面上只得佯装轻松无事:“不说她了,佛爷身体情况如何?”    “自昨天我们从张家古楼探秘回来,他神志恢复正常不说,身体状况也好了大半”听她提及张启山,尹新月消了大半猜疑的心思,无奈叹气。    “新月,为了佛爷,你真是吃了不少苦头”    “好在我的苦心没有白费”    难得尹新月说得轻松,没有一点阴郁的掩饰,藤原亚美难得羡慕起她:“佛爷真该庆幸,能遇上了你这么好的女子陪伴在侧”    “哪儿的话,是我该庆幸才是,今生得以遇上他张启山”    张启山,铮铮铁汉,用他自身的言行替九门定下了规矩,九门之人甘负世间情义,甘负世间万人,唯独不负彼此手足之情。    一切,只为手足衣食无忧,乱世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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