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人生酒馆》（4/4） (第2/2页)

一壶茶、几包香烟和果盘，十分随性。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嘛！

    沈旭东到了后台化妆室，马东过来打招呼，顺便拿出一页稿纸，沈旭东瞧了瞧…

    很规整的感觉！

    生活、工作、对未来的看法…

    沈旭东摇头：“不要设定框架，随便问吧，想到什么聊什么…”

    马东惊讶：“你都回答？”

    “我既然来了，肯定知无不答…当然，我回答的，未必能播出…”

    “那就麻烦导演组后期的时候盯着点…”

    聊了一会，马东去做准备了，沈旭东化完妆，正式录制即将开始，俩人进了演播室，各自坐好。

    “我之前看了一个句子，觉得很不错，人的一生是万里山河，来往无数客，有人给山河添色，有人使日月无光，有人改他江流，有人塑他梁骨，大限到时，不过是立在山巅，江河回望…欢迎大家来到《人生酒馆》，今天的嘉宾是沈旭东先生！”

    马东说了开场白，看了眼沈旭东，后者直接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才道：“这个话太做作。”

    “做节目嘛，总要有开场白…”

    “随便你了…”沈旭东摆手：“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从央视离职？”

    马东笑了笑：“离开央视，是为了“三个自由”。时间自由、财务自由、角色自由。其中，最重要的是角色自由。”

    “其实你留下来未必不自由，撒贝宁现在就挺自由的！”

    马东摇头：“那是撒贝宁，我是马东，我俩不一样…”

    “好吧。”

    “你呢？为什么要做PPTV？”

    沈旭东耸肩：“自产自销，我对自己的内容价值有自己的判断，但外界的判断标准跟我的标准不一样，那我就做个平台，按照自己的标准做事！”

    马东笑着问：“我听他们说是因为收视率的事情？”

    沈旭东点头：“差不多。”

    “你觉得唯收视率不好？”

    “谈不上好不好，其实对我来说，一个公平竞技的环境下，我可以做高收视率的电视剧，比方说我们公司打造的几部狗血剧，收视率都很高，其中有一部《回家的诱惑》至今排名第一…但现在的环境是人为cao纵收视率…这个，你就很难打得过它了！”

    顿了顿，沈旭东接着道：“邓朝电视剧生涯的收官之作《相爱十年》，我看了，真的很不错，我觉得收视率肯定能排第一，结果排名第三；徐争主演的《大男当婚》，我也觉得很不错，但收视率居然排名第四…那段时间，我都懵了，对自己的审美产生了怀疑，难道我跟观众的喜好差的那么大？”

    “那你怎么解除自我怀疑的？”

    “后来，这两部剧上线PPTV，我看了网播数据还有他们同档期几部剧的网播量…立刻知道了不是我的判断出了问题，是收视率统计出了问题！”

    “…那个时候你就决定做PPTV？”

    “还没有，我先找上面反应的，但上面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他们怎么说的？”

    “让我搜集证据，说什么收视率调查机构对造假零容忍，也一直在调查…调查了三年了，也没个结果！”

    沈旭东苦笑：“其实我也能理解，电视台、广告方、电视剧出品方发行方、收视率造假方已经形成“默契”供销关系，饮鸩止渴，造成虚假繁荣。甚至有“假收视率也是一种收视率”的荒谬说法，自我安慰、自我催眠。”

    “你受不了这个？”

    “我当然没有办法接受…我花了这么多心血做了一部剧，还得额外花钱买收视率？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