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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饮徐行_古渡轻舟_序一 新颜- 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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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一 新颜 (第1/2页)

    纷纷扬扬的大雪一连下了好几日,将天地涂抹的雪白,仿佛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其他色彩。

    北方的雪不像南方那般轻柔艳丽,它更多带着几分肃杀的冷洌气息,那厚重的积雪仿佛是要将大地上的肮脏与污秽彻底掩埋,也将前朝留下的痕迹一并洗刷。

    高大的涿鹿城墙静静屹立在雪中,不曾被这几十年一遇的大雪吓倒,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作为十三朝古都的涿鹿城,见过了太多世事变迁,王朝更替,而今天,也只不过是它漫长岁月中的寻常一天,它迎来了入主自己的第十四个王朝,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还会目送着他离开,就像前朝那样。

    所有人小时候都听说过那段神话故事,这座巨大的城池,原本是上古神话中人族与魔族决战的地方,最终人族惨胜,人皇在此建邦,号称涿鹿。

    古老的神话故事谁也不知真假,但丝毫不影响这座城池在天下人心中的地位,涿鹿城理所当然的成为历朝历代建都首选,只有在涿鹿称帝,才能算是天下正统,万族共主。

    这座无数次毁灭,又无数次重生的巨大城池就静静的伏卧在天宿山脉脚下,见证了无数个王朝的兴灭,十三朝古都为它加持了一种独特的韵味,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让人生畏,但又让人难以自持的生出一股想将其征服的欲望。

    韩起凝视着古老的城墙,饶是他久经沙场,意志早已磨练的无比坚韧,但真的走到近前,仍不由得心神激荡起来,遍数前朝,有几人有资格真正去审视这座庞然大物,但如今,这份名单里必然要加上“韩起”二字了。

    他闭目长出一口气,强自稳了稳心神,不再多想,策马进了城,身后的队伍随之鱼贯而入。

    御街是连接涿鹿内城南北的宽阔大道,也是整个涿鹿城的中轴线,隆朝皇宫便坐落其上,街道两边具是公署衙门,禁止开设商户,往常除非是举行大型的祭祀或庆典,否则向来不许寻常百姓随意穿行,但如今整条大街乱作一团,路面上的积雪被人马踩踏的泥泞不堪,衣服行李散落一地,各署衙前到处有尸首横陈。

    尽管新朝已经下旨安抚百姓,并严令各部将领约束兵官不得屠杀抢掠,但仍有人混在肃清残党的队伍中大肆宣泄积压已久的兽欲,对此很多将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责罚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哪怕是还未登基的新皇也对此毫无办法,不然只会招来众怒,帝位尚未稳固之时如此行为颇为不智。

    韩起领骑兵从御街中间穿过,不论是正在搜查叛党的官兵还是逃路的百姓都小心避开这支队伍,因为仅仅从装备与气势来看,都明显能看出来这支骑兵的不同,人马具着乌黑铠甲,手持长抢,弓弩箭囊挎于身后,不知是不是被血渍覆着的原因,铠甲不见光泽,让人看着平白生出些寒气。

    一行人纵马朝宫城而去,突然从署衙之间的小巷钻出三四道人影,慌乱中朝队伍直直的撞了过来,身后亲信一直警惕四周,见此变故,赶忙上前,举枪横在来人身前,那几人见状急忙矮身扑在了地上,溅起一阵泥浆,那亲信细看之下才松了口气,只是几个流窜的百姓而已,其中一男两女,还带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看衣着装扮应该是殷实之家,只不过此时头发披散,满身污泥,看起来颇为凄惨。

    正要询问几人之时,巷子中又钻出了十几个兵丁,皆是面色狰狞,双瞳充血,眼中透着疯狂,手持样式不一的大刀,刀上还有未干的血迹,若不是穿着统一的戎装,倒像是进城劫掠的山贼一般。

    十几个兵丁冲出巷子,这才看见眼前的场景,在仅有的理智克制下愣在了原地。

    韩起看着那十几人的神态,不由得皱了皱眉毛,身后的亲信赶忙策马上前怒斥道:“你们是谁的部下,胆敢冲撞上将军,是想掉脑袋吗?”

    眼前的十几个官兵只知道是冲撞了上官,此时正心中忐忑,只是不知道是何官职,此时一听是上将军,眼中的疯狂瞬间被惊恐替代,扑通通跪倒一地,领头作伍长打扮之人忙磕头道:“小人们乃是健锐营所属,奉命追查前朝乱党,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那伍长心中惴惴,军中杂号将军多的是,但上将军只有一个,自己一行人正撞在刀口上,只怕不妙。

    “健锐营?”韩起思索了一番,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的队伍,如今军队庞杂臃肿,番号众多,且随时变换,让人看的头疼。

    “今后必须得有个定数才行”韩起心想。

    “将军,应该是天兴军所属。”好在有亲信认得这个称号,凑上前小声提醒了一声。

    “嗯……”韩起微微点了点头,对那伍长问道:“这几人犯了何罪?”

    那人忙答道:“禀告上将军,这几人乃是前朝官府余孽,小人们查抄时被他们逃了出来,这才冲撞了上将军,小的这就把他们带走。”

    被追杀的一行人此刻正匍匐在地上,惊吓未定,又听到人称呼上将军,知道冲撞了惹不起的大人物,吓得抖如筛糠,忧惧万分,但此刻听那领头闯进自己家门的人诬陷自己为前朝余孽,若再被带走,哪里还有活路。

    于是也顾不得其他,领头的男人连忙跪起身不住磕头道:“这位将军,小人家中世代经商,无一人在前朝为官,与前朝余孽毫无瓜葛啊,这几位军爷到得家中,小人本已愿意散尽家财,只为保全性命,谁知他们又对我夫人起了歹念,小人没有办法,最后在家中护卫的拼死保护之下才逃了出来,请大人明察啊……”说罢,扑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身后的两名女子也跟着啜泣起来,看其悲愤欲绝的模样倒不似做假。

    “你他妈血口喷人,信不信爷爷……”那伍长见他开口便知不妙,军中都知韩起最恶破城屠掠,虽然从未听说过他严禁军队屠城,但凡是被他撞上的最后都免不得人头落地,惊怒中便要破口大骂,韩起身旁一小将早就看他不顺眼,此刻正好寻了个由头瞬间将其拍翻在地,怒道:“妈的,畜生不如的东西,敢在上将军面前爷爷长爷爷短,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韩起知道他这护卫的性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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