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屠龙的真正历史 (第2/2页)

上飘拂，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路明非，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有人在黑暗中轻声说。

    “一部分吧。”路明非回答。

    所有的灯光再次亮起，古德里安和芬格尔已经消失在车厢中，在路明非的旁边，路鸣泽安静的坐着。

    路明非只是看着路鸣泽，他已经知道眼前只不过是历史的回响，以他的力量他本可以不受影响，但他没有抗拒。

    他想见到路鸣泽，哪怕只是幻影。

    “我始终在车上，我刚才跟你们一样在等车。”

    “看窗外，欢迎来到...龙的国度！”随着路鸣泽的话，窗外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

    不再是漆黑的夜晚，火车高速奔行在浩瀚的冰原上。

    巨大的冰峰上趴着那只巨大的龙，成群的人沿着龙的双翼向上爬，用铁锥钉在龙的颅骨上钻孔。

    随着龙血的喷出，冰雪开始融化带着血红的颜色升空，最终降落下红色的雨。

    人们沐浴在红色的雨中，欢呼雀跃。

    路明非看着这一幕，身上仿佛浮现出相同的痛苦，那是追随记忆而来的幻痛。

    “黑龙之王尼德霍格，数千年之前他被杀死在自己的王府上，他的王座就是那座永远被冰雪覆盖的山，杀死他的人把他巨大的尸体放置在山顶，他的双翼一直垂到山肢。他的血像岩浆一样流淌下来，染红了整座山，融化了冰雪，带着血色的水汽升上天空，变成暗红色的去，降下鲜红的雫。杀死他的人沐浴着雨欢呼，他们欢呼那一天为‘新时代’。”（原文）

    在路明非的旁边，路鸣泽还在做着解说。

    但路明非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一丝解脱和痛苦。

    “人类怎么可能杀死龙呢，那些都不是人啊。”路明非像是在对谁解释，又像在自言自语。

    “这就是历史所未曾记载的最老的皇帝，他死的那一天，万众欢呼。”

    “是啊，他们欢呼雀跃，但最终他们也死了，一个都没有剩下。”路明非眼中闪过回忆，那些存在他脑海中的存在，现在只剩下困守在高架路尼伯龙根的那位了。

    但那位身上还有多少东西是属于自己呢，毕竟，失去了神格的奥丁，真的还能算奥丁吗？

    “多好啊，如果不是那一天，世界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路鸣泽看着路明非的眼睛，眼中充满了悲伤，有一瞬间，路明非甚至以为路鸣泽复活了。

    “如果不是那一天，这个世界怎么会在人类的手中。”路明非眼中黄金瞳亮起，古老的威严从他的身上出现，和那冰山上一模一样的威严压抑在车厢的空气中。

    “但世界已经变成这样了路鸣泽，龙和神都已经死光了，现在这个世界是人类的世界了。”路明非的眼中也浮现出悲伤。

    “不，没有，恰恰相反，我是最想杀死他的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杀死他！”说完最后的话，整个幻境开始破碎。

    路明非站在破碎的世界中，黄金瞳逐渐熄灭，最后只剩下黑色平淡的眼神。

    等路明非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来到卡塞尔学院，他正躺在一张长椅上，身上盖着毛毯。

    “你醒了？这是是卡塞尔学院内部。”古德里安教授就守在旁边。

    “嗯。”

    “当时你直接闭上眼睛晕了过去，所以被抬到这时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你当时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恐惧啊，难道你一直在强撑着？”

    古德里安教授关心路明非的状况，说实话他刚开始还觉得路明非的接受能力不错的，一路上没有惊讶也没有大呼小叫，谁知道他居然是直接晕倒的类型。

    “不是，我对龙的存在没有什么惧怕的，是我的能力发动了。”路明非说道，他刚好可以为接下来的事情提供一点改变。

    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变化。

    “啊，是这样吗，没想到你的言灵发动时是这样的。”古德里安教授先是对这从未听过的言灵表示好奇，不过他更好奇路明非看到的内容。

    “所以你这次又看到了什么？”

    “叶胜和酒德亚纪，他们接下来在长江的活动，让他们多拿一罐氧气瓶和一瓶高纯度龙血。”路明非说出自己的预言，看着古德里安还想听的表情，双手一摊。

    “只有这么多，再多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了，这能力完全随机的。”

    “好吧好吧，你说的我会完全报告给校长，既然你对龙族的存在和我们学院的主旨也没什么问题，不如我们直接选课吧，‘龙类家庭谱系入门’怎么样、魔动机械设计学一级‘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