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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各有其忧  (第2/2页)
,然后前些年爷爷也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了。    那时候的他才刚毕业啊,离开了这伤心地,离的远远的。    现在唯一能值得他回来的可能就是他们这几人了。    冯正突然开口问道:“宗择哥,你知道村里南边的那块荒地要改建了嘛?”    张宗择疑惑道:“荒地?”    冯正解释道:“看来你不记得了啊,也对,那里本来就没什么人去,不记得也好。”    张宗择还是有些好奇,追问道:“好好的一块地,为什么要荒废掉呢。”    看不见他的表情,还在低着头玩蚂蚁,“那里很久以前开始没钱的人家死了人,就在那里挖了土埋进去,连块碑都没有,后来有些人觉的不孝就拿块长扁的石头刻字。”    “所以,那里是乱葬岗?”    “嗯。”    张宗择又问道:“你说改建,要改成什么呢。”    “学校。”    张宗择先是迟疑,然后释然,果然老师说以前的学校都是坟地上建的没骗我们啊。    不知怎的张宗择觉的眼角有点酸,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吧。    冯正站了起来,眼睛有些红,在张宗择看来可能是因为突然站起脑供血不足。    笑着对张宗择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    空空荡荡,家具老旧简陋,这房子估计再没有几年就塌了吧。    这里是冯正的屋子,以前和爷爷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地方。    他没有花钱维修这个地方,这里没了人,也就是泥土和石头混合在一起的物体。    他家这片地方早就没多少人住了,就算是过年,也没有多少人。    天黑了下来,冯正带了半瓶酒出去了。    多年没回来,但是记忆却十分的清晰。    来到一处荒地,这里有些高高的土堆,刻的歪斜的石碑,被风吹起来的纸钱。    恐佈得气氛达到了顶点。    可能除了他,没人会想在这个时候这个点来这里。    来到三个相邻的小土包,没一个是有墓碑的,可能以前有但不见了吧。    他朝着土包跪了下去,重重的咳了几个头。    地上有些碎石子,将他的额头给磨出了血,没急着去处理。    将酒瓶打开,洒在地上一大半,留下一口自己喝了。    然后开始自语,    “爹娘,我回来了,我没出息,比不上那三个兄弟,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我。”    “爷爷,我回来了,您叫我走,走的远远的最好不要再回来这个地方让我不高心,可是今年我的兄弟们都回来了,宗择也变了回来了,我很高心。”    “爹娘,你们看我现在长大了啊,可以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住了。”    “我能真正独立了,对了我还学了做饭,我会做好多好吃的了。”    “爷爷,你不用担心吃不饱了”    掀开衣服。    “我现在顿顿都有鱼和rou吃,你看,我都有小肚子呢。”    “我做的饭可好吃了,可惜了你们吃不到,我现在过的很好,你们…………你们倒是过来看看我啊。”    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早熟,经历了社会的磨炼,很难再让他有多少失态的事。    此刻,失声的哭了起来,就像个想求安慰的人孩子。    在父母面前,他才像个孩子,他也只能是个孩子。    别人害怕的鬼,是人家日思夜想的亲人啊。    一直到了深夜,周围只有风声或鸟类的叫声,他来到一处更小的土包,杂草从生,上面还有着一些脚印不知是人是动物。    将杂草给拔去,给它加了层土。    有个“长方形”的扁石头,深深的埋在地里,只漏出一截,但那一小截上面的文字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字写的怎么怎么样,而是那颜色,红色让人心颤的红色。    这时某个人当年一边流血一边刻下的,他不明白当时是什么场景,他只知道当时自己拼了命找到他的时候。    那人倒在了雨中,手上鲜血直流,刻好了一块墓碑。    自那一天起,他就变了。    那块墓碑由血液铸成的红色印了上去,也没被雨水给刷下去,以违犯常规的道理一直存在着。    可能是老天开了眼,给了那个可怜的女人一点存在的证明,这显眼的红色就像那个少年的意志,那股怨恨不服。    。。。。。。。。。。。。。。。。。。。。。。。。。。。。。。。。。。。。。。。。。。。。。。。。。。。。。。。。。。。。。。。。    刚刚死了爹娘的孩子,现在很不知所措。    只有爷爷一个人,来不及悲伤,忙前忙后。    家里穷,饭都吃不起,连块墓碑都买不起更别提买块地下葬。    只能草草葬在了远处的荒地。    那个时候对什么都懵懂的伤害还没意识到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彻底离开了他。    突然之间的村子里的两个人死了,难免不会有人在后面嚼舌根。    小孩子耳目渲染,而且不会像大人一样会装。    三人一起,冲着正在发呆的孩子喊到:“死了爹,死了娘,你就是个丧门星…..”    “丧门星….”    “丧门星…..”    旁边两人甚至拿石头子砸过去。    人之初性本恶不一定对,但这些小孩子上现在凸显的是纯粹的恶。    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不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孩子怎么了,为什么要冲自己喊着难听的话。    自己的爹娘…….死了啊。    他们家当年是躲避战乱搬迁过来,无依无靠,奶奶都不知道死在了哪。    现在爹娘都没了,就留下爷爷一个人依靠。    他很害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哭了起来,声音很大很是伤心。    声音吸引了街坊邻居,不过比这些邻居来的更快的是另一群孩子。    “黄三狗!你带着两狗腿做些什么呢!”    也是三个人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同样是三个人,却被人家压着打。    “狗娘养的东西!我叫你嘴欠!我叫你缺的!”    一拳一拳十分缺德打在说话的孩子脸上。    那两狗腿子又被另外两人牵制住。    那胖子更过分,直接坐人家脸上。    那早早就带着眼睛的孩子,一看就读书读多了,力气却大的出奇,打的那人鼻青脸肿。    被打的孩子连连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宗择哥我错!呜呜,别打了,疼好疼啊……..”    被欺负的孩子看傻了,看着揍人的人心里有些害怕。    要不是大人们赶到,那小子估计被他给废掉了。    几家大人争吵着,那人带着两个小伙伴开溜,找到了躲在家里的小孩。    开心的说道:“你好!我叫张宗择,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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