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玫瑰_4 人群中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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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人群中人 (第3/5页)

   “你是说二十年后的某个深夜吗,那时候我要是记起这九元,咱不就是打开话匣子了嘛,正好追忆似水年华啊。”

    “哦,说的对唉。唔到时我矢口否认,赖掉你的。”

    “赖不掉的,互联网有记忆。我还要给你算算利息,通胀什么的。”

    “我肯定特别有钱,直接给你九万吧。”

    “这九万可以买到聂明宇一瓶矿泉水吗?”

    “啊,货币竟贬值到这种地步吗?没事反正是富婆,真希望二十年后我们都还这么好。”

    “会的,会一直好的。”

    都会很好的。

    5月3日,夜

    35

    《红》

    我爱上了红唇

    它叫人显得冷漠

    这微微的吻再不给世上的男孩

    只与少女的裙裾辉映

    成一段艳丽的时光

    她咬住十字架

    十字架淡出一道浅白

    只是苍茫,没有悲

    这是玫瑰、琥珀、炙热的夏天

    连同身后潜藏着的不安

    枯竭地笑

    她总是沉默

    有时欲讲些什么

    忽记起那些迷惘

    都已是春天的事

    微启的红唇

    又轻轻合上了

    走过小丛

    夏虫静默,流水静止

    静得连绵

    映着城里的阑珊、飘飞的幻梦

    包里的低度酒未启

    可是灵魂,只带了半杯

    36

    晚归已是十一点多,从二期直接进,保安对着不远处的一位男生说,喝醉了啊,他没有回应。我尽量走在他前面,回头看了几眼。长发翩跹的男孩子,醉醺醺的,脚步犹疑,眼神迷蒙,看起来像是记得宿舍的样子。

    韩式料理,我觉得好贵,说去桃花源记吧,环境好也便宜。方雪讲没有关系的,到时候她来我不也一样会招待嘛,咱们先路过,发现那里排了好长的队,就拐去了料理店。大锅子里很丰盛,菇、虾、rou、各式蔬菜,边上一盘芝士和一栏炸鸡薯条的双拼,配上好吃的酱汁,两杯百香果茶。我们自己还有奶茶,她说记得我尤其爱吃甜品,这家是看着现做的,可是拎在手上两个多小时上面的雪顶化了。是仙雨林的提拉米苏奶茶,绵密的奶泡上洒着可可粉,辅料是麻薯,很好吃。

    聊起了前段时间的一些事,她讲着,我一边听一边吃。安稳地吃着,偶尔对事件中的细节问上一句,不知不觉吃了许多。过去有那种大胃王比赛的,我留意过,若是女生总是不慌不忙地慢慢吃,这样反而吃的多。后聊起了各自的父亲,他们竟那样的像,这俩才该结拜,而我们遇到是缘分。聊起爱情,我们似乎都有些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世故沧桑了。讲起老莫,毕竟是兄弟,女生心思细腻,我们互通起旭文已知的讯息,觉得他是这样的用力去爱,总是把错揽到自己身上那样的痛苦,朋友感到心疼,却无能为力,戏谑复沉默。

    后盘弄照相机,我们拍了许多照片,真好,拍照就该找女生,大家都那么用心,今夜我们是彼此的艺术总监,动作指导和评论员。

    不知名的美声,错过了便永远不知歌名。下了地铁听到电视里的歌,迟疑过,可是人一生要记住那么多的人事,想想还是不去了解了。

    地铁上刷题的人,像是男生。他在人民桥南站动了动,没下。

    回来中中说,你还知道回来啊,给你留了车厘子。我表示正好带了小蛋糕回来一起吃。

    “太晚了,我吃得饱饱的。”

    “那留早饭吧,你想要杏仁味儿的还是草莓味儿的爆浆蛋糕。”

    “唔,湄湄我可以要草莓味儿的么?”

    “当然,放你桌上了。”

    5月4日

    37

    早晨洗澡后吹头发,看见蒙着水雾的镜子上,有一个小小的爱心,定是中中这个顽皮的小家伙画的。《楚门的世界》里有一处,他在镜前作狐疑状,cao控桃源岛的上帝员工们以为暴露便紧张起来,可不久楚门只是在镜子上画了几笔做鬼脸。出了那个世界他将已何种姿态生活,闻名世界的大明星么。我也不懂,和那个翩跹的红衣女孩,为什么就忽然相爱了,爱得那么珍贵和炙热的样子。也许只是因为离别早,一切不过定格在最好的时候,所以rose永远记挂着船上的画家,阿里萨半个世纪念念不忘费尔明娜,甚至他身边的黑人女会计始终怀念防波堤上施暴的男人。

    什么是真?

    沉沦在外面的世界,何不沉沦在静谧的摄影棚。镜子上那个小爱心,哈哈,可爱的友子。

    下午散步回来,听者董小姐,努力收着腹。从便利店的酸奶到维克多,再吃到超市。走走停停看风景,最后坐在翰林的二楼一小凳子慢慢吃着,很是安逸。87年红楼梦第一集,士隐招待雨村吃螃蟹,他俩用蟹八件敲着蟹脚的关节,一边聊天,也是这样慢慢的。哈哈说起这一幕,高中好友倒是吐槽过,贾葫芦钗黛诗里那句“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哪儿好了,究竟哪儿好了?士隐捧场那句“好、好!”又情不自禁拍手的笑死我俩了。站起发现裙子有些过于紧了,很是尴尬,深吸一口气收起肚子防止裙子拉链崩掉。

    路过西交国际会议中心前的门牌石。我撑着塑胶伞,向左望去,一个少年亦正好看过来。眼神交汇,我看不清他的模样,轻轻转过来正视前方,余光显示我们平行,走过石碑,分道扬镳。

    文星广场入口停小车处,看到有和我花色类似的深红格裙,就定住了脚,等她和身边的男孩走远,继续行路。

    快到东门的红绿灯见到一个二十五上下的男生,初步判断是南大研究院的理工男。瘦削的身段瘦削的面颊,有一股王小波坏了牙的傲气和米黄的秃顶,我带着好奇和漫不经心的一瞥,这一幕如相纸一样定格,他望回来,大概我这样不太礼貌。

    潮来潮往,岁月如歌,保安大叔面前经过的大长腿比我这一辈子擦肩遇见的都多。

    宋冬野说董小姐看上去不像没有故事,那真好,周小姐高级点,都不要判断就是一个满满故事的女同学。这首歌刚出来时我年纪不大,印象里中学时代有同学唱过《斑马斑马》,很愁苦温柔的曲子,那天我和一个胖胖的男同桌合唱了《大海》,听的歌还很少。再往前推,爸爸叫我背过方文山的歌词,卷珠帘也叫背过,那时觉得这首古意不够。过去歌听得少,也不关心歌手,一直以为唱出这么忧伤曲子的宋冬野是一个有点胡歌韵味的家伙,或者类似于文青气质的胡茬子酒吧男,两天前看了他的曲子mv,唔,真好,原来是个忧郁胖胖,眉眼沧桑,憨厚深邃。他说董小姐是一匹野马感到绝望,若是我,大概也会不顾所以吧,不过想是没人可以驾驭的。应该不会有掐灭一支烟这种桥段,烟不好吃。

    这两日很迷香奈儿的那位伊娜,明眸善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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