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埋葬众神_第四百三十九章:祖师遗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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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三十九章:祖师遗蜕 (第2/4页)

白祝彻底懵了:什么一个月?我们不是昨天才去王宫参加完葬礼吗,哪来的一个月?

    话已至此,楚妙彻底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唇抿成线,寒声道:葬礼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一个月前?

    嗯,当时我们在雪原外分别,之后,我办完了葬礼,出来寻你们,我先去了神守山,没寻到,我心道你们可能和李真人去云空山参加百年大典了,我很担心那场大道之争,便去了趟云空山,也未能寻到,心下担忧之时,见此处有异象,便来了,于是…

    楚妙欲言又止。

    显然,白祝眼里的一天,在楚妙的视角里,已是整整一个月。

    我们在这里打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们半点没有察觉?白祝问。

    没有。

    楚妙摇头,她的眼中,世界风平浪静,哪有什么浩劫动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祝头晕目眩,心想这要真过了一个月,那自己

    与童鸾的决斗岂不是…

    是未来法。林守溪的声音插了进来:这里被我与李真人的未来法干扰了,未来法的影响下,时间提前降临,我们现在所在的,已是一个月之后。

    白祝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一个月就这样不明不白过去,回过神时,约战的期限转眼已至,她该去面对童鸾了。

    白祝…完蛋了。

    白祝纤细的腿儿一软,娇俏的身躯在寒风中一阵摇晃,一副要栽倒的样子。

    时以娆抚正了她,说:白祝可是当今第一仙子,这般颓丧可不行。

    怎么时jiejie也来嘲笑我呀?白祝委屈。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日后的情形了——惨败、受嘲、逐出师门、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想到这些,白祝直接瘫软在了时以娆的怀里。

    楚妙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骗人,还从怀中取出了一份神山邸报,递给了白祝,白祝与童鸾的一战万众期待,挤占了全部的版面。

    白祝哪里敢看,连忙把脑袋埋了起来,左蹭右蹭,辗转为难。

    那…现在如何是好?楚妙柔声道:无论如何,白祝总要做个决断才是。

    决断…

    白祝抬起头,一边理着凌乱的发丝,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反正,祖师山肯定是去不得了,嗯…白祝得想个难言之隐……

    还以为小白祝长大了呢,没想到还在逃避。楚妙见状,无奈地说:我家映婵要是见到你这样,又该恼了。

    长大就不能逃避了么?白祝不太服气。

    当然,她也没敢和师姐的娘亲斗嘴。

    白祝努力思考对策。

    突然。

    冰一样的叱声响起,将白祝吓得浑身激灵:

    去祖师山!!

    白祝回头望去,发现盘膝而坐的慕jiejie已经醒了,她的气质透着虚无缥缈的仙意,秀靥冷的惊心动魄。

    所有人都看向了慕师靖。

    慕师靖起身环视,目光锐利如刀。

    这个李真人太弱了,它所容纳的,根本不是哀咏之神全部的力量,它只是一个幌子,一个耽误我们时间的幌子!哀咏之神的本体会在别处苏醒…它就要醒过来了。

    神墓中,慕师靖杀死了李真人。

    神墓天生有境界压制,而她在元赤巅峰压了整整一百年,真实实力难以估量,以神墓为战场的她,毫无悬念战胜了李真人。

    李真人临死之前,用最后的血rou捏成了一枚铜钱,投在了一只远古金龟的壳上。

    白云轻薄黄土厚,换我一身铜臭。

    李真人轻轻念了一句,死的悄无声息。

    慕师靖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哀咏之神喜好吟唱,如果说,李真人是它最后谱写的曲子,那这曲子没弹几声就戛然而止了,很难让人相信它是完整的。

    接着,她感应到了什么,望向了祖师山的方向。

    她想起了那日林守溪的见闻。

    林守溪也想起来了。

    ——那个大雨滂沱之日,他在祖师山的上空,瞥见了一团黑云翻滚的眼。

    当时的他有心追查,却并不具备问剑祖师山的力量,再加上圣壤殿变动突然,只能不了了之。

    但现在的他可以。

    祖师山上。

    雪白的云气自三山万窍中涌出,向着祖师山峰顶汇聚,似万壑奔流,汇聚成一道挂在云巅与山涧之间的长河。

    童青鱼今年也已五百余岁。

    作为斩邪司前代首席,

    她早已人神境大圆满,若放在传奇故事里,便是随时会从云遮雾绕的后山走出,挽大厦于将倾的绝世高人。

    五百年风云变幻,童青鱼依旧清晰地记得第一次来祖师山时的样子。

    当时的她问仙师,山上可有修长生的功法,仙师神秘一笑,淡捋长须,说:自在云深处。

    这位仙师已先她三百年死去。

    过去,童青鱼是最标准的天才少女,她天赋卓绝,才学外显,一经修道便冠绝天下,同龄人中寻不到半个可与之匹敌之人。

    她的人生轨迹与时以娆很像。

    她们都出身于贵家,容颜倾世,风华倾世,在宫语横空出世之前,从无败绩。

    但天才也最易早天,过去,曾有一位修道天才与卖油郎比拼油穿铜钱的手艺,屡屡失败后,哪怕明知人无全才,还是道心崩溃,再起不能。

    童青鱼不至于偏激至此,但当年她败给宫语时,那种天塌之感依旧历历在目,令她不愿多忆。

    不过,如今回想,若是没有这场失败,那她的人生的确太过乏味了些。

    露清池里。

    童青鱼一如既往地沐浴更衣。

    冬日的露清池一片温热,暖气融融,淡淡的水声里,童青鱼袅袅娜娜而出,信手用一条红绸裹住了乳白色的身躯,接着,她随手掐诀,绕过身躯的风顷刻化作了剪刀,在一息之内将这红绸裁成了得体的衣裙,典雅韵致。

    余下的红绸飘在水面上,犹若碎落的花瓣。

    童青鱼走出露清池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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