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长生啊_第三百四十六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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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六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 (第3/3页)


    …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女子看着诗书轻声吟道。

    在这儿天下四分五裂不见华夏一通的世道,读书人格外的多愁善感。

    便像是看着春秋更迭,花草树木枯荣反复,自小经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她,愈加的伤春悲秋。

    虽是女子,亦有一副光复河山的心志。

    听见大门推开的声音。

    依旧是熟悉的脚步声。

    女子瞬间惊醒,欢喜爬上脸庞,开心的跑出书房,望着额头上出了汗渍的夫君,笑道:“陈郎,妾身不是与你说了,不要太下死力气。”

    陈郎叹气说道:“唉,同僚们皆不干活,我不去做,谁去做?况且,两年风不调雨不顺,庄稼地都旱了,上面发来的赈灾粮食全都堆在县衙官府,倘若不快速的将之分发下去,只怕官府内的豺狼,又把它们带回自己家,高价卖出去了。”

    女子紧走几步,挽上陈郎的臂弯。

    说起陈郎,若非他有个好家世,钱财不缺,只怕以陈郎认死理的为人,夫妻两人就要喝西北风了。

    但是无妨。

    有陈郎的地方,纵然是潮湿不堪的陋巷,她仍然喜欢的紧。

    进了书房。

    陈郎等不及喝倒进茶杯中的凉茶,提起茶壶,咕咚咚喝完了一整壶。

    她永远都是如此的体贴。

    明白现在天气热。

    陈郎虽是读书人,又是喜欢下死力气为百姓做事的人,往往算到陈郎快回家的时候,她都为陈郎准备刚刚好的凉茶。

    “娘子,你就说,他们为何如此偷jianian耍滑?!莫说是国家了,就算是一地的民生,也不见他们将之放在心上,但凡官府里有好处,一个个抢着上,等到为百姓做点实事了,推诿的推诿……嘿,这还不是最可气的,居然有人说自身能力不足,如果做此事,容易好心办坏事。”

    “这下好了,你们不干,我陈禅来做,不就是分发赈灾粮食嘛,我找相熟的人,挨门挨户的发下去,纵使将我累个半死,也不叫尔等蛀虫坏了百姓的活路。”

    她莲花小步挪到陈郎的背后,将气的脸色涨红的他,搀到座椅,力度适中的为其揉肩捶背。

    “陈郎,局势坏到如此地步,妾身一介女流之辈,同样看的明白清晰,遑论那些读过书考取了功名的士子啦?他们自然知道天大地大自家的柴米油盐最大,连当今圣人都只顾保全自家性命,况且我等寻常百姓?!”

    “陈郎,你该收收你的脾气了,不是妾身说你,若非陈郎带了足够我们夫妻生活的钱财,恐怕以陈郎耿直的为人,早就……”

    “唉,说这些作甚?总之陈郎在哪里,妾身就在哪里。”

    “诗书上说,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陈郎在妾身的身边,妾身亦永远陪伴着陈郎,天下局势再怎样的糜烂,妾身的一颗心总归是安了半颗的。”

    陈禅将窗户推的更大些。

    空闲的花圃里,娘子种植了十数种颜色各异的花儿。

    花香扑鼻。

    沁人心脾。

    但也不如她在自己身边的那种神魂无比安宁。

    “娘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郎,你我已经成为了夫妻,妾身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咱们夫妻之间,有何话不当讲的呢?”

    陈禅格外多愁善感的说道:“真想叫你永生永世陪在我身边,不离一步。”

    “无论沧海桑田,又或天地分裂,都叫你陪在我身边。”

    她感动的落泪。

    “陈郎为何说这般话呢?!妾身难道没在陈郎的身边?!”

    “况且,你我夫妻也白发苍苍,看着孙儿膝下承欢,再好的长生不死,照旧不如与陈郎安度一生、无病无灾。”

    ………………

    “先生?!先生?!!!”

    傅红葵低声喊道。

    陈禅回过神,“啊?”

    “你为什么走到门口却不进去了?”

    “哈哈……忽然想到了些事情,无妨,皆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啦,不提也罢。”

    陈禅看到柳临安与柳庆年尽皆不安。

    他笑问:“你们是不是没见过我这幅神不守舍的模样?”

    何止是没见过,两人想都没想过。

    这可是先生啊,铲除鬼都的先生!

    岂能出现神不守舍的姿态。

    他笑道:“其实吧,此处宅院是我亲自设计的,后来找人建造,有好几处的花纹,工匠雕琢不好,最终还是我自己动手。”

    “进吧。”

    他抬起腿,终于迈进了客厅。

    熟悉的家具,就连颜色仍然未变。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彼时得到易安居士的这首词,陈禅拍案叫绝,未曾有过多的心思。

    现今想来。

    他亦是感受到了其中的nongnong的悲凉。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多少年过去了。

    陈禅还以为自己这段记忆,早已磨灭于沉重的岁月长河里。

    未曾料到。

    当它突然的袭击,竟使得自己如此魂不守舍,恨不得马上逆转岁月,重新返回那段岁月里。

    “先生,刚才你说什么?”

    傅红葵是陈禅的记名弟子,自然比柳临安和柳庆年更轻松的问出这句话。

    陈禅状若轻松的说道:“没什么,不与当今关外之事有关,只是我的私事罢了。”

    说至此,傅红葵愈加好奇了,追问不休。

    “莫非先生曾在某一段岁月在其中生活过?”

    陈禅不是当代之人,柳临安、柳庆年不是傻子,早已猜测到。

    而傅红葵绝对不相信陈禅是现在的年轻人。

    就凭先生轻易施展法天象地、掌握五雷以及种种早已失传的惊天大术,打死她,她都不相信,先生能在这个年纪,就熟练的把它们掌握。

    真如此的话。

    那已经超出了天骄、真仙嫡子的概念。

    而是先生应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仙王幼年时。

    仙王?

    那也说笑了。

    就凭先生不顾己身安危,亦不慕名利的插手现在人间的各般大事,仙王幼年又如何?!

    仍然不配与先生作比。

    陈禅笑道:“我都说了,此宅院的设计出自我手。”

    “哦,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难道仅仅先生一个人在此居住?!就没有良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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