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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江织邀宠,甜蜜暴击(二更 (第2/2页)
杨晰想起来,这样的情况之前出现过一次,那时萧云生回答他,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那是杨晰第一次在他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看到欣喜若狂的汹涌,刚才周徐纺出现的门口,他脸上第二次出现那样的神情。 杨晰实在忍不住好奇:“你跟江导女朋友是怎么回事?” 他回答:“我们是旧识。” “只是旧识?”杨晰觉得不止,至少萧云生这边不止。 他低头,安静地坐着,白皙的侧脸被光笼着,看着柔弱了几分,没说话,只低声嗯了一句。 估计问不出来,杨晰没再追问太多:“怎么不留个联系方式?不是旧识吗?”还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旧识。 他垂着眼,睫毛的剪影落下:“不联系。”自言自语似的,他说,“还是不联系的好。” 他情绪突然低落,眉宇笼罩了厚厚一层阴霾。 杨晰听得一头雾水:“我怎么听不懂?” 萧云生没有再说了,平时什么都不过问的人,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江织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美人。 是个帝都很多男人女人都想得到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的美人。 是个家世背景手段心计都深不可测、却依旧有很多男人女人都想占为己有的美人。 杨晰精辟总结:“是个很多人想招惹,但一般人都惹不起的人。” 萧云生还追问了一句:“那不一般的人呢?” 杨晰很确定:“也惹不起。” 帝都江家的小公子,绝对不是个善茬。 回家的路上,江织格外地沉默。 雪早已经停了,积得不厚,融得也差不多了,地上只留了一层“霜白”。 周徐纺被江织牵着走,可以不看路,她歪着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吃醋了?” 如果他吃醋,她可以解释,萧云生是她关系不错的病友,人在患难的时候,总会格外记住那些给过宽慰的人。 她对萧云生来说,应该就是那样的人。 江织说:“没有。”其实有生气,也有吃醋,只是更多的是忧虑,“在想事情。” “想什么?” 车停在广场对面的步行街里,还要走一段路,江织牵着她,让她走里侧:“你知道萧云生的养父是谁吗?” 周徐纺看到萧云生的百度百科:“我只知道是个医生。” “是骆青和的舅舅,萧轶。” 而且萧轶专攻基因医学。 “当年你被方大顺背出来,后面接手的人就是萧轶,若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他把你送去了基因实验室。” 至于那个实验室的博士名单里有没有萧轶,还不得而知。 “那他收养云生,是不是也居心不良?” “还不知道。”江织叹了声,把周徐纺拉到怀里,“萧云生我管不了,我只管你。” 他是真怕,怕有人惦记他家小姑娘身上那些携带异能的基因,贪欲这个东西,能吞噬人性,确实可怕。 周徐纺给他拍拍后背,叫他不要担心,说她会很小心。 “徐纺。” “嗯?” 江织越走越慢:“你是不是很喜欢萧云生?”毕竟也是一起患过难的青梅竹马,虽然他自个儿也是小姑娘的青梅竹马,但她没有之前的记忆,她只记得实验室后面的事情。 这一点,让江织有点危机感。 周徐纺很诚实地说:“我们在实验室的时候,见面的次数其实很少,能说得上话的次数就更少了,我们算是病友,不知道算不算好朋友。”不过呢,周徐纺说,“我喜欢他唱歌。” 江织接了一句:“我唱不好。” 语气很挫败:“我跑调。” 他是不服不甘心却还要认命的口气:“我不会唱歌。” 他从小就没什么艺术细胞,唱歌、画画、乐器都不在行,甚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周徐纺停下脚来,语气很严肃了:“你干嘛要跟他比,怎么会一样呢,你可是男朋友,会不会差唱歌都不要紧,我最喜欢的歌手、最喜欢的作家、最喜欢的画手,全部加起来,也没有喜欢你多,而且性质也不一样。” 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 谁都不能跟江织一起比。 江织受环在她腰上,站在路边,夜里街上没什么人,路灯下只有他们两的影子,他追着她的目光看,问她:“怎么不一样?” 她认认真真地回答:“我只是欣赏他们,你不同。” 江织追着问:“怎么不同?” 她脸发热,埋着脑袋不看他:“你不要明知故问。” 江织偏偏不依不饶,把她小脸捧着:“我要问。” 周徐纺脸皮薄,说不出口。 她不说,他便问:“纺宝,你爱我吗?” 还明知故问! 她耳朵发烫,不想跟他说,闷头往前走。 江织跟在后面,把她的手拉住,拽着不让走:“你一次都没说过。”他缠着她,磨着她,非要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周徐纺羞红着脸,瞧瞧四周,没有别人,她踮起脚,凑到江织耳边,说她很爱他,说完,她觉得不好意思,埋着头看脚尖。 “纺宝。” 她抬头,眼睛亮亮的:“嗯。” “你以后会嫁给我吗?” 她也没想,说:“会啊。” 他小心翼翼地又问:“确定了吗?” 她毫不犹豫:“确定。” 江织笑了,眼里的星辰全部亮着,像得尽了甜头,语气满足又得意:“那我以后不忍着了。” 周徐纺没听懂:“忍什么?” 他俯身,小声跟她说了一句。 她小脸一下子就通红了。 江织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脑袋,还捏了捏她的耳尖:“发烧了呢。”他洋洋得意,语调混着点笑,“你也想跟我——” 周徐纺捂住他的嘴:“不准说了。” 江织笑着亲她掌心:“好,不说。” 两人一路闹着,就一小段路,走了十多分钟,上车之后,周徐纺问道:“过几天就是除夕了,你要回江家吗?” 城市里的年味儿不足,除夕将近,也没有多少过年的氛围。 江织说:“要在那边吃年夜饭。” 老太太定的规矩,不止是逢年过节,平常的初一十五也得回老宅。 周徐纺犹豫了一下,问江织:“那你带我去吗?” 他说:“不带。” 她脑袋瞬间耷拉下去,像只落单的鹌鹑。 江织好笑,补了后半句:“我偷跑出来找你。” 鹌鹑找到了同伴,又活蹦乱跳欢欢喜喜了:“那你要给我压岁钱。” 江织把脸凑过去:“把我给你行不行?” 她推开:“不行,要钱。” 他揉揉她的脑袋,把她头发揉乱了:“行行行,都给你这个小祖宗。” 小祖宗笑眯眯地哼起了歌。 晚上十一点半,乔南楚接到江织的电话。 “还没睡?”以前可是八九点就睡的人,想到江织那个身体,做兄弟的有句逆耳的忠言要说,“别搞到太晚。” 江织:“……” “搞什么搞,别瞎扯淡。”妈的,他有正事好不好,“我今天晚上打了个人,可能被人拍了,你帮我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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