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医坊_第六百六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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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六十五章 (第2/4页)

   李苒儿心头一颤,只手足无措地低头看着肮脏不堪的衣裳,哪还有之前的华彩,只不过她更气恼的却是那金丝竟在雨水的冲刷下漏了色,就是没有那黑漆漆的污渍,这件锦衣也早就脱了色,丑陋不堪!

    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自以为是一舞倾城,岂不知自己竟成了那跳梁小丑!

    倾盆大雨倾泻而下,众人纷纷进了亭中躲雨,或是避在了屋檐之下,只有李苒儿瘫坐在雨中,一双眼睛通红,脏兮兮的脸上也不知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

    沈氏赶紧叫丫鬟架了她回屋子里去。

    她自然是想起了荣国府的那位大奶奶尤氏,想着她必是早有了预谋,如今却是自己请了人来看自家的笑话去,她的眼睛掠过了众人,狠狠地剐了尤氏一眼,这才匆匆交代了丫鬟们好生伺候着,自己却避着风头去了。

    亭外的雨小了下来,淅淅沥沥,又缓缓地停了下来。

    几位夫人公子小姐们笑了过去,倒也觉得兴趣索然,主人家碰着了这种事情,遂匆匆告辞,一时间,晚宴未至,客人却少了大半。

    尤氏唤了丫鬟拿了维帽来,也思忖着走了。

    那小丫鬟只是小声地说着,“想不到这堂堂的荣国府竟是如此荒唐,竟只拿了赝品出来,是不舍得用夫人送来的锦缎么?”

    尤氏只是笑了笑,只默然起身。

    那小丫头整理好了维帽,便扶着尤氏下了亭子去,只是还未走了两步,忽的想起了什么,眼里有些恼,“奴婢当真是糊涂,竟不知这家的夫人竟是如此打算。夫人,您说,若是她们故意让众人知晓这劣等锦缎是咱们荣国公府上送去的,可如何是好?”

    “走吧。”微风掀起了维帽的一角,只露出尤氏淡然的神色,不置可否。

    小丫鬟噤了声,也不再多言,只规规矩矩地扶着尤氏出了亭子。

    只是这时,花坊湖上,一玉面少年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径自独饮,一壶佳酿转眼见底,只是仍旧神色清明,丝毫不见半点醉意。

    “荣小相公独饮可是无趣?”嬉笑着有一声音传来,荣唤钟无需侧身,也知是林家的三爷林靖正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

    “唤一个靖字,却是不静。”说罢又饮了一杯。

    “你少喝些罢。”林靖瞧着他,撇了撇嘴,似有几分不服气,“叫你来赏花的,又不是来喝酒的,方才有美人起舞,你说无趣不愿看一眼;后来美人出丑,着实有趣,你倒好,不见了人影,可是叫我一通好找!”

    “美人又哪里比得上这一壶美酒?”荣唤钟说罢也不理会林靖,只是端起了晶莹剔透的白玉酒壶,一个飞身惬意地歪在了阑干之时,佳酿如清泉一般落入了口子,酒香四溢,齿颊生香。

    站在一旁的林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却只见着最后一滴落入了他的口中。荣唤钟微微眯着眸子,沉陷在陶醉之中,再不多说什么了。

    “这样好的酒,也不知你是从何处偷来的?”林靖的喉间又动了动,舔了舔干涩的唇。

    “这里可不曾有。”荣唤钟说着一个翻身,轻巧地落在了地上,嘴角这才露着微微的笑意。

    “那是何处得来的?”林靖愈发的好奇。

    荣唤钟笑而不语。只是看着某处。沉默良久,这才俯身恭敬地说道,“母亲。”

    林靖这才瞧见了尤氏。也跟着请安。

    尤氏缓步走至了荣唤钟的身前,抬手整理了他略略散开的衣襟,嗔怪道,“又是吃酒了罢。”

    荣唤钟只是轻笑。“孩儿知错了。”

    尤氏却只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恼。只是柔声说道,“如今天气虽是热了些,只是这酒本就寒凉,不宜多吃。你若执意,也去烫了来,若是醉了。就在靖儿家住着,不然。你爹可是要罚你了。”

    “孩儿遵命。”荣唤钟又是俯身扣手。

    尤氏这才施施而去,只不过却嘱咐了一句,“晚些还有晚宴,你好吃酒,待娘留下罢。”

    林靖这才笑了起来,代了他应允,等到尤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这才狡黠地笑道,“既然应允了你母亲,你便只能待在这儿了,孝子。”

    荣唤钟不语,指腹划过酒壶白玉间精致的花色。

    “靖儿,你如何在这里?”林瑞姗姗来迟,并不见李苒儿的狼狈,不过是瞧见了林靖,只是招呼了他过去。

    “这就来了。”林靖欢快地应了声,也不理荣唤钟,只朝着林瑞跑了过去。

    只是他没跑几步忽的停了下来,只是回头冲着荣唤钟招了招手,朗声说道,“你晚上定是要流下来的!”说着也不顾他是何反应,只急急地跑开了。

    独留下他一人站在湖上,望着庭院里隐隐若现的桃花出神。

    只是这时却听见一阵泠泠作响,如流水淙淙,又如微风拂过花间,他不自觉将手覆在了阑干之上,一丝红晕缓缓漫上了面颊。

    他只觉得恍惚,那一刻,竟听得痴了。

    谁也不知,千杯不醉的他,竟在那一刻有了丝丝的醉意。

    身子缓缓地下坠,无端地热了起来,脚步踉跄,是再也站不稳了。

    只是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那般美妙的乐声却也戛然而止,荣唤钟只觉微眯的眸子里一道白衣身影闪过,鼻尖留香。

    却不知是什么香气,只觉清清凉凉。

    就像是那不知名的乐声。

    华灯初上,月明如镜,圆如盘。

    那些穿于觥筹交错之间的繁芜的星辰,终于唤醒了昏沉沉的荣唤钟。

    他抬眼,只见林靖忧心忡忡的目光,“你如何了?”

    “我如何了。”晚风吹醒了神智,他却只觉得神志恍惚。

    他是如何了?他只是醉了罢。

    “你竟然醉了?”林靖忽而有些堂皇,“唤钟,我认识你那么多年,可一次也不见你曾经醉过。”

    “是啊,一次不曾。”他忽然觉得可笑,再看一眼碗里斟着的半碗酒,只觉得一股浊气。

    就像是树下桃间,就连那花香也有些刺鼻。

    他究竟还是醉了吧,却不知何故。

    “我是如何在这儿的?”他分明记得那时是在花坊湖上。

    “我也不知。”林靖也是愕然,却只是摇了摇头,“我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是在这儿了,你倒好,便是醉了,也还认识路的。”

    荣唤钟的眼里却是有什么在闪烁。

    只是这时管弦呕哑,有舞姬在杯盏之间流转,晚宴这才开始了。

    李苒儿却待在了屋子里,只看着外边比星光还要璀璨的灯火,听着那恼人的莺歌燕舞,只觉得愈发气恼,只是一把扫了桌案上的笔砚泄气,“定是那该死的雪儿,她好大的胆子!”

    “她未必有这样的胆子,”沈氏也觉得颜面无存,只是一想起荣国公府上的那位大奶奶尤氏,沈氏的眼里又恶毒了三分,“只怕是有些人恼了你爹身居高位。这才做了手脚。”

    李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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